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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广华:全球化与中美贸易战
首先感谢基金会和论坛,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也是发起单位之一。前面很多嘉宾讲了很多关于中国经济的问题,我今天用大概10分钟左右时间给大家说一点关于去全球化问题,这个问题跟我以前发表的观点有关系。3月15日时我说了一句话中美之间贸易战争迟早要爆发,不是可能不可能,迟早要爆发的。今天跟大家分享为什么我这样想。真正到了媒体关注这件事情是3月23日的事情。从那以后整个国内的媒体报道就像过山车一样,一会有问题,一会没有问题。最近又比较乐观了,12月1日又有比较乐观的情况。我个人仍然不乐观,今天跟大家分享究竟从什么角度得到这个结论的。
全球化指标贸易发展趋势,真正贸易大幅度发展是70年代末期开始的。FDI则是70年代增长,90年代大幅度上升。这是两个最重要的全球化指标。我们再来看看美国两极分化的指标,上面这条线是最富有1%的的财富收入占比,从一战以后到什么时候上升?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最富有1%的人群占比早期也是下降,到了80年代中期开始上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美国收入分配从80年代初70年代末或者80年代中期开始恶化,不管看收入还是财富。这两个现象好像在时间上有一定的同时发生的相关性,当然相关性不一定是因果关系。美国最底层50%的人从GDP当中得到的比例,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下降,这两个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要问的问题。我3月15日就说这件事情,早期就在想这个事情,这个问题我思考了有两三年。全球化与收入分配有没有关系?这是要去思考的问题,对中国影响很大,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管方方面面还是有些政府部门包括一部分经济学人对中美贸易战的后果是非常乐观的。 我是一直不是很乐观,从之前直到今天就12月1日我也不是很乐观。还是要回答全球化与收入分配有没有关系?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问题,发达国家美国这样的国家资源丰富,从贸易和投资角度是净输出资本,发展中国家主要是输出劳动。发达国家资本比较充裕,边际回报率是比较低的,可以设想资本的回报率是低于经济增长率的。在全球化下看这两个要素,劳动力是不能流动的,但是资本是可以流动的,会发生什么?就是资本可以到全球会逐利,发达国家的资本投资到发展中国家得到的回报不再低于增长率。这是至关重要,要从研究角度要问的,资本回报率究竟是否会大于增长率?该图是我们国家的,这是中国的资本回报率算出来的,它有所下降,但是它早期是20%,甚至30%,现在下降15%,甚至10%以下。那是大大高于经济增长率。中国的经济增长率是人类发展史上是最高的,平均下来也没有到10%,资本回报率是相当高的。我们计算了一下对资本回报率,30几个国家找来的大于30%粗略计算,很高资本回报率是存在的。不仅在中国也在其他国家也存在过,资本回报率如果它能够到全世界去逐利是能够带来很高的回报率。全球化与收入分配是紧密相关的,这不是我的理论,如果做收入分配的,21世纪的资本论的核心结论是当资本回报率大于增长率时,不均等就会上升。如果是这样不只是相关性,就可以建立所谓因果关系,因为全球化带来使资本到全球去逐利,让回报率大于增长率,使得不均等上升。资本在全球配置使世界的总收益增加,但带来了长期被忽视的分配问题,全球收入分配和国家收入分配,美国国家内部收入分配,发达国家收入分配和发展中国家收入分配是什么影响,其实做的远远不够在发展经济学里面。根据这个推断得到了基本的想法就是全球化很可能带来了美国不均等上升,但是还远远不止于美国。这是美国的不均等的基尼系数,显示了美国不均等系数在80年代上升。
全球化与收入分配在其他国家,这上面求出来是全世界的收入分配我们自己构造的,也比较粗糙。大致还能看到80年代初不均等下降全球局面,这几个主要国家,中国、印度等等国家基本又有相关性存在,从80年代初开始上升。如果用其他指标,劳动占比问题,不只是看到的美国,不只是看到的中国印度在全球或者亚洲层面,劳动占比在全世界,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和全球都在下降,这是全球性的状况。这是一些国家的,看到国内在这我知道张军老师做过劳动占比问题,红的线是中国的,也是有争议的怎么定义有哪些原因,我拿到的数据红的这项是中国的劳动占比,还有一些其他国家的,包括日本和印度尼西亚都是在下降。看工资占比,这是发达国家的数据,它也是在下降,工资占比在法发展中国家不一定代表劳动占比,但是在发达国家能够代表劳动占比。根据这三方面,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收入分配带来去全球化浪潮的很重要原因,国内很多人对中美贸易战有时候非常乐观,有时候坚决要打,商务部说要打一场史诗级的贸易战,不知道这个结论从哪来的,大家关注特朗普的民意支持率一直是稳定的,他的民意基础从哪来,不是谁去颂扬他,是有民意的。民意来自收入分配,他推出的一系列举动,跟中国的贸易战也好和冲突都是跟收入分配联系在一起,美国收入分配恶化使特朗普有民意基础不断地在世界推去全球化。 不管任何国家要想进一步推进全球化仍然要解决收入分配问题。就要回到中美冲突问题,中美冲突是全球化浪潮一部分,去全球化浪潮不是从美国开始,观察是从欧洲开始,只是一部分,不是从特朗普选举开始,跟特朗普下台和中期选举其实都是不相关的,要追到最根本问题,中美冲突不只是经济层面,意识形态很重要,而且非常非常重要,跟主题不是很相关。但是我要跟大家提一句,国内媒体、政界和学者要意识到这一层面,不仅停留在经济层面。政府和学界不能继续误判,而且不能低估影响,不少人估算贸易战对中国经济影响,一是不能只看GDP,要看对就业影响,这是关于民生,外汇储备影响这是关于国家安全。还要考虑技术转让追赶问题,国家这么多年发展不仅有贸易卖东西,还有技术转让的问题,这些要考虑进去。中国现在高举推进现代的这一波全球化或者如果推动下一波全球化,中国推动全球化能否成功,仍然要考虑收入分配的问题,同时还要考虑第三次技术革命带来的冲击在不同国家之间在美国国家内部的影响。这些重要现象都需要更多的理论和政策创新,在座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责任。谢谢大家!
(本文为速记实录,未经演讲者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