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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华:服务业占比持续上升条件下的经济发展
刚才已经分享了四位大家的最新研究成果。今年是改革开放40年,在30年前1988年张培刚先生在华中科技大学,当时华中理工大学创办了以发展经济学为主题的经济发展研究中心,提出了新发展经济学的构想。30年过去了,那么在7年前张培刚先生离世以后,把这个机构以他的名字命名作为“张培刚发展研究院”,目的就是要继承先生的这种学术精神和治学精神。
最近张培刚发展研究院推出了一套丛书--《中国经济转型和创新驱动发展丛书》有10本,也是借这样的机会向张培刚先生来致敬,也以这样的方式来作为张培刚发展研究院向发展经济学学者论坛来致敬的一个行为,也同时请各位专家对本研究多指导、多提宝贵的意见。
我要给大家报告的是关于结构变迁当中一个重要的现象,就是服务业占比持续上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来理解经济发展?提出这个小的命题使我们想到发展经济学在几十年前有一个非常经典的命题--劳动供给无限小的经济发展,那种情形恰好是在欠发达阶段;而服务业占比持续上升是发生在经济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以后所出现的一个独特的现象。在十多年前一直为中国经济结构的不优而担心,其实很重要一个特征就是服务业占比比重过低,长期以来都是40%以下或者很难往上升。可是最近十多年这一个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其中两个标志性时间点:2013年首次超过工业占比,2015年占到了半壁江山,而往后走可能还会持续上升,而它在整个经济当中所起的贡献也正在增加。当然在它的背后伴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城市化在56%以上,在这样的现象背后它意味着什么?怎么来看这个问题?怎么来看服务业占比持续上升这个现象?如何来看这种情形下整个经济发展阶段性的变化,以及在这种阶段性变化情况下经济发展的理论研究和战略研究,我们该做如何的调整?
毫无疑问,服务业占比的持续上升意味着经济结构转型发生了变化。从中国经济过去的实践来看,服务业占比的持续上升反映了经济的转型在升级。它体现在从需求方面来看,我们的需求从温饱型的追求已经提升为生活质量的追求。大众消费更多转向更高层次的,比如说医疗健康、教育、娱乐、旅游等等这样一个层次的消费,因此这背后相应的需求、服务的需求在增加。在供给方面来看新技术革命的出现、互联网的广泛应用,应该推动了新兴服务业,包括金融、商务和电子商务的等等发展。因此服务业传统意义上难以体现规模经济效应在技术革命的推动下使它成为可能,所以这一个占比也意味着供给方面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应该说伴随着全球分工的发展使得这种需求和供给的情况在新的均衡上有可能达到更大更高的均衡。从全球来看服务业占比的上升也是一个大趋势,全球的平均服务业占比应该在60%以上,即使是低收入国家也应该在50%左右,而高收入过程达到70%或80%。美国接近80%,这样一种现象反映了经济结构升级和经济发展的结果。但问题是服务业占比是否越高越好?的确人均收入达到一定水平以后,很多国家都会出现服务业占比上升,制造业占比下降,但是它的持续上升未必一定是越高越好。因为它的占比上升可能多方面原因,比如说反映转型升级需求变动、结构变动,也可能是产业分工,但是也有可能是成本上升造成的,也会发现低收入国家、资源型国家过度依赖出口,它的服务业占比也会很高。一些非洲国家有些制造业不发达的可能服务业占比也会很高,可能是因为制造业的相对滞后。而服务业成本相对提高,使得这个占比被动地提高,由此看来未必是越高越好。而且在结构变化过程当中,中国过去已经出现过由于结构调整加速经济发展,弄得不好结构调整在发展中国家中带来结构转速,背后原因很可能是制造业发展成本上升或者效率不高带来的。这样的现象发达国家出现过,中国最近也似乎有这个方面的表现,过去30年代或者40年中国经济发展,尤其是前30年当中结构性因素是很重的。最近十年伴随着有可能结构性减速的因素,或者至少有这方面的问题,减速已经成为事实,现在已经在6%—7%的增长区间,未来可能还会有所减速,如果这个减速以后伴随着服务业成为主导对中国未来发展有什么挑战?最大的挑战是我们要更好地发展,减速以后使得跨越这个阶段的时间可能会推后,其他的问题可能矛盾会增加,特别是在它攀升的背后有内部的原因、有外部的原因,比如说内部就是周期形成调整,比如说服务业,尤其是金融和房地产业受周期性调整、货币扩张所带来的过度膨胀或者不恰当的膨胀带来的。制造业相对滞后或者制造业在这方面所出现的背离,或者是虚拟经济代替实体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冲击带来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全球化趋势的变化,这里面也会影响到服务业。而从国际经验来看,如果这一块不处理好,有可能会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从过去几十年看跳出中等收入阶段以后服务业占比上升以后并不见得能够成功跨过这个阶段。它的经验教训有哪些,在中等收入阶段,服务业占比当中消费服务业占全部占比,中等收入跨过这个阶段,这个过程出现下降的趋势,而它的就业有一个先上升后下降,生产业服务业占比会出现上升的趋势,这是成功跨越的情况。亚洲四小龙比较接近刚才的趋势,这两个占比会出现变化。而拉美的情况,有一个不太一致的趋势,就是消费服务业会出现倒U的变化,开始有快速上升后来快速下来;消费服务业占比,特别是生产性服务业占比却出现反方向持续下降,生产性服务业的持续下降可能对制造业、对制造业的支撑会形成不利。由于时间关系我只能给出一个结论,在这个阶段当迈入结构服务业阶段以后,它的劳动生产力如果不能支撑经济持续增长,那么动能转换就形成问题,能够跨越这个可能在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结构的高级化,而限于低效服务业的蔓延,包括成本病的过早出现。由此看来要破解这个问题从国际经验教训来看就是如何来找到结构转型、找到背后的动力机制,特别是对高端服务业如何来跨越这个阶段找到一个突破口,高端服务业中很核心的问题是如何支撑制造业升级,寻找高层次创新人才对生产服务业的支撑。
实际上我们这一组研究也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呼应林毅夫教授的新结构经济学方面的研究,所以伴随着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结构变化当中的确要注意内部的升级,尤其是服务业的升级,而服务业的升级应该越往高级阶段走的时候,越要考虑到需求的变化,而需求变化的时候越要考虑到社会福利的增进,整个公共服务体系如何来跟它相适应,以及怎样来促进它转换时避免两极分化、收入分配在里面所扮演的支柱。
最后结合中国简单来看服务业在这种变迁当中它的风险点在哪里,怎么来突破。它的风险点主要在于经济增长速度下调的过程当中,服务业的结构能否和结构调整,就是内部的优化跟它相适应,其中公共服务的低效率问题能否解决?解决人力资本不足的问题,有效创新不足的问题,如果能破解这个难题支撑性生产性服务业的高端转型,来避免制造业的低端化长期地徘徊不前。这是要解决的一个风险点,在全球分工体系中怎样来破解国际分工对我们带来的不利,特别是对制造业发展向高端转型的不利,通过生产服务业方面来支撑,因此这一个可能突破口要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人力资本供给方面来解决这个问题,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为高端制造业的发展提供支撑,以及来适应需求方面的变化,特别是需求方面消费服务业发展和供给怎么相互匹配。它不是低层次简单的重复,这就需要在服务业结构变迁当中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尤其是在人力资本的生产和研发方面如何与之相适应、相匹配来支撑整个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使经济向高质量方面的攀升,沿着这样一个路径更好地来推动经济发展。其中有一个要害的点就是服务业的发展和制造业相互之间的支撑如何来通过创新驱动来解决?因为未来的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都会取决于服务业内部的升级以及服务业如何和制造业、实体经济的发展相匹配以及它们生产效率实质性的提高这些都需要创新驱动。所以我们根据这样一个思路研究了一个基本的着力点就在于服务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要点在于生产服务业和制造业的相互融合发展的有效性问题。建议从三个方面:一是要从需求端适应需求的升级变化,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来提升人力资本的匹配效应,会涉及到收入分配政策以及人力资本与之相匹配的问题。二是增加公共服务业的有效供给来提升人力资本的供给效率,这需要财政的支撑更加注重公共服务体系的构建,在这方面通过一些改革,包括研发教育方面的措施。三是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和消费性服务业和支撑实体经济发展时能够更好地融合发展,在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当中可能会要区别对待一些不同的部门,中间如何配合好,例如金融怎么更好地支撑在它发展阶段怎么更有效来支撑,刚才巴曙松教授特别从新经济角度也谈过这个问题,怎么样防止房地产过大以及系统性的金融风险问题,还有一些新工业革命所带来的相关科学技术服务、软件服务这样的一些领域如何来支撑整体服务业的提升以及制造业的发展。
谢谢大家!
(本文为速记实录,未经演讲者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