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登陆张培刚发展经济学优秀成果奖、张培刚发展经济学青年学者奖颁奖典礼
张燕生:加快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
首先是感谢群慧,前面把很多重要内容都讲了,我接着他讲后面的内容,主要关注加快构建双循环发展格局,以及国际环境和国内条件的变化。
第一,“十三五”收官。在过去的40年里,我们解决了三个问题:一、我们解决了计划体制到市场体制的转变;二、我们解决了内向战略到外向型战略的转型;三、我们解决了从农业经济到工业经济的转变。在过去40年的发展中,我们走了一条东亚四小龙的外向型发展模式。因为国内是计划经济,国外是市场经济,所以外向型发展模式的核心就是要引入市场经济。但是刚才群慧所长也讲了这是小经济体的战略,三来一补,代工贴牌。从黄群慧所长的曲线来看05、06年其实这个模式就已经开始发生转变,开始进入新的发展模式。
那么未来30年,我们要解决什么问题,讲什么故事呢?刚才群慧所长也讲了,要讲三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就是创新,也就是要解决科学技术、人才创新如何成为未来驱动我们发展的新动力。第二个故事是规则、规定、管理标准如何实现现代化,与国际高标准规格相衔接,法治的现代化和治理的现代化。第三个故事是我们的产业链、价值链、供应链以及创新链如何走向高端,并且与全球体系对接的故事。
面向“十四五”,我们的大环境是什么样的?还是不是处于一个机遇期?中央认为,我们仍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在大变局中危和机同生并存,关键在是否能化危机为机遇。下一步长期战略部署是什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意味着国家做出了双循环的长期战略部署。双循环包括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也就是要在构建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条件下确立国内循环的这种主体地位。这里包括三点:一是扩大国内需求这个战略支点将主导国民经济的循环。去年我们消费占GDP比例只有38.8%,因此扩大居民消费比重是确定国内循环主体地位的当务之急。二是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推动高质量发展,提高供给体系对国内需求的匹配度。这要求我们要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服务经济、城市经济的深度融合,来提高产业链水平和产业链基础能力。三是坚持构建国内循环的新动力源和创新的策源地。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满足在座年轻学子的消费需求,寻找年轻人的新投资、新需求痛点。这就不仅仅需要中国大脑,更需要世界大脑。因此怎么解决下一步创新的体制机制、生态体系系统和跨境网络建设,构造世界大脑驱动中国经济未来的高质量发展,是加快国内内循环的主体地位的关键。
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需要解决哪些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深耕东亚生产网络,推动东亚生产方式的转型。我们目前的市场和技术依赖欧美,我们的能源和资源依赖中东和亚非拉,下一步的问题是东亚生产网络如何能够做到需求东移、供给东移、创新东移、服务东移、资本东移,构建一个东亚合作的新格局。第二个问题就是如何能够加快东亚生产方式的转型,转成创新驱动而非过去的汗水驱动。根据2020年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表的全球创新指数,发现全球创新正在出现东移的趋势,世界卫生组织发现50%的国际专利来自于亚洲,绝大部分是用汉语、日语、韩语书写的。
第二个方面如何构建双循环的现代产业体系、如何构建双循环的跨境创新网络。这就是0到1的原始创新、1到10的关键核心技术的创新、10到N的科技成果转化的创新。这都离不开全方位国际合作、离不开科技的自立自强战略的支撑。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可以看到双循环是一个更高层次、更高水平开放的这么一个国内国际的循环。
第三个方面就是如何统筹发展和安的等重大关系。第一个关系也就是如何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超级全球化到了下半场,风险显著上升的情况下能够保障国家安全屏障,确保供应链安全。这就要求要筑牢关键技术零部件和原料等需求或供给的安全曲线,要确保粮食能源的安全,确保金融数据网络的安全防范风险。第二个就是统筹政府市场的作用。这个问题也就是下一步怎么能够形成政府市场企业社会和谐发力的机制。第三个就是如何统筹开放和风险的关系。下一步的发展关键是创新。从过去五年研发强度的变化中,我们可以看到新旧动能转换,有三个指标:一是投入、研发强度。二是产出、发明专利申请和授权的增长。三是影响全员劳动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化。从研发强度看,过去15年研发经费投入是8.9%,16年以后每年的增长都是两位数,因此对我们来讲要解决三个问题:一是体制机制问题,即如何能够叫科学家做安全科学发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受干扰,如何能够叫工程师做技术发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受干扰,如何能够让我们的企业家做科学发现、技术发明的转化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受干扰。二是生产系统,即如何能够让全球的创新愿意在我国的生态中间延伸创新活动。三是跨境网络的构造,目前我们的短板是开发试验投入增长快,应用基础增长平缓。去年基础研究占我们整个经费投入的比例第一次超过了6%,但是比美国低12个百分点。
最后,我们在更高起点上推动改革开放。目前,营商环境有四个短板,第一个短板是信贷,目前获得信贷在全球排80位;第二个短板是纳税,纳税在全球排105位;第三个短板跨境贸易在全球排56位,第四个短板办理破产准入和退出在全球排51位。新30年如何能够解决好这四个短板,决定我们未来的发展是不是在高标准市场经济的体制和体系中成长。
(本文为速记实录,未经演讲者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