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祝贺张培刚奖的获奖者，14年10月20号当时我在这里颁奖，也是在这个会场，张培刚奖是经济学界分量很重的大奖，祝贺大家，今天我跟大家分享的是我国经济双循环发展格局。

中国无论是疫情防控还是经济复苏都是在全球领先的，3月份防控就取得了效果。从这个角度讲，尽管中国经济目前的复苏比较理想，但是全球经济仍未复苏，这对我们经济的影响还是深刻和长远的。目前，美国、印度和巴西三个国家无论从累计的确诊人数和累计死亡人数都是前三名，最近欧洲也有点反弹。从这个角度来看，新冠疫情对全球经济复苏的影响确实不容乐观。

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应该这样讲，2月份就开始复工，3月初基本疫情防控就很有成效，我们后面整个经济复苏情况应该说是比较理想的。总体显示，第一季度有一个比较显著的下降，到第二季度的数据有些行业开始正向的增长，有些还在下降，但是下降幅度已经减缓。到第三季度，基本上很多的行业都开始转负为正的增长。GDP的数据可以明显看到，一季度下降6.8%，是改革开放以后唯一的负增长。第二季度就开始正增长，第三季度增长更快。发电量、用电量的数据也能够佐证经济复苏。总体来讲也不是所有行业都在下降，有些行业因疫情有了一个很好的发展，特别是数字智能产业，在疫情期间对疫情防控也起到很好的助力作用，行业本身也有很好发展。线上讲课、授课形式通过这次疫情得到很好的普及，以前讲教育线上改革，线上一直做不了，这次自然而然改革了，而且有时候线上很方便。从三次产业角度也是这样，现在产业结构中工业部门与GDP比例一直从改革开放到现在40%不到，近几年服务业已经进到60%。这两个产业复苏对经济影响至关重要。三驾马车也是这样，从三驾马车15年以来的数据看，消费对GDP的贡献已经在57.5—69%，现在是内需的增长。投资也是很重要，近五年来，低的22%，高的时候45%。进出口对经济增长已经出来的，是负的11.6%，去年是11%，从这个角度来讲，国际贸易因疫情停摆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非常大。消费也是很好复苏，特别是与数字产业相关的高技术产业的增长都是相当地眩目。货物进出口也是这样，货物进出口其实也是转负为正，二季度、一季度下降，但三季度已经是正7.5%，尽管停摆期间进出口增长很快，而且基数在优化，预测明年要有那么高的反弹增长，包括将来的疫苗。到时候真正对中国的产品需求有多大，明年的预测确实是比较乐观的。

从世界经济来看，从疫后防控和疫后经济复苏角度，中国在全球一枝独秀，美国现在还没到拐点。美国什么时候防控还不知道，他们的数据是环比的数据，同比算下来也都有百分之五六的下降。

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形容现有环境改变程度低了，它会深刻改变人们的行为模式，会改变全球经济运行的模式。当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有预测，今年中国经济是唯一一个正增长。所有这些疫后确实对我们中国的经济造成了一个很大的影响，未来我们来如何应对？这是当下要考虑的问题。

回到今天演讲的主题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这是中央根据中国的大局，中国伟大复兴的全局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作出的决策。其实双循环从今年5月份政治局常委会讨论就提出了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概念。并且在很多场合下也提。这次“十四五”规划和远景规划又再次构建要畅通大循环、促进国内国际双循环，这两个提法，我想不仅仅是因为疫情或者当下的影响，甚至都不是因为近几年特朗普政府跟中国搞贸易战。从以下数据看，进出口总量跟GDP的占比，贸易依存度，16年达到了最高，16年就是07、08年金融危机，对外依存度已经在下降，前面是外循环经济为主，或者是外向循环为主。其实从08年金融危机已经在走向向国内大循环为主转变的过程之中，并不是今天才改变这样一个策略。同时可以看到中国经济的改革开放，从一开始追溯的原料加工、外向型经济主导，一直到加入WTO，整个经济的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同时还有比较大的事情就是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格局，这些都促进了经济快速发展，包括16年外向度达到了全球第二。从那往后提出外向导向，以内需投资的供应链会增加，我们早就开始这样一个国内大循环为为主的转变，并不是今天才开始，到底怎么做？我有两个方面建议。

第一，从国内大循环为主，有很多举措，怎样畅通国内大循环，根本还在于要素市场的改革。今年虽然上半年疫情那么凶猛，我们很多财政和货币政策的出台。中央3月出台要素市场化配置的意见，5月18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意见，说明要素市场改革对促进国内大循环起到核心的作用。后面讲到区域政策策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其实都是要以市场要素化发展为基础。为什么是这样？要素市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建设，这个过程还要进一步完善市场经济体制机制，从过去40年的发展，市场包括产品市场个要素市场，产品市场上世纪90年代已经基本上97%都是市场经济，已经是完全统一大市场，但是要素市场一直相对滞后，市场经济发展水平的木桶效应，是受要素市场板块决定。现在区域发展战略，长三角一体化，我的理解就是要素、生产、投资、资本、人力要流动。如果能够做到要素自由流动就是要做到一体化，做不到就是空谈。当然要素改革的重点还有让企业来作为市场要素配置的主体，要记住把权利交给企业，企业是最重要的市场主体，特别是很多中小企业。中小企业对经济增长贡献如此之大，如果这些企业不能够平等获得稀缺生产要素，如何谈经济增长动能从哪里来呢？今年10月份发布民企改革意见，我看到里面强调要素市场保障要将民营企业进入的壁垒放开，还有投融资要打开。

具体怎么做？“十三五”如果说政府改革的主要是“放管服”改革、优化营商环境，那么“十四五”规划肯定将要素市场的改革作为重中之重。总体一点就是要让经济活动中所有的人、财、物都要流动起来。现在通过疫情数字经济，在数字空间也可以无接触让要素充分流动起来，这样经济增长所需要的全要素生产率就可以提高。

第二个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现在全球贸易发生了改革，从原来的产成品贸易到现在中间品贸易，中间品贸易占70%多，正因为有中间品贸易才有这么多产业链。另外一个变化就是服务贸易，不仅仅是货物贸易，服务贸易，这种服务于进出口货物贸易的服务贸易现在也有30%，而且中国又是在这其中居于枢纽地位，中国数据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这些数据都显示出中国在当下产业链当中的重要地位，无论是出口、进口很多都需要中国的产品，而且中国现在这种出口产品也不仅仅是消费品，现在有很多智能技术产品，设备、零部件占比超过20%。

但是尽管如此，当下贸易停摆、美国要脱钩，所以我们还是要双循环，双循环如何来做？我大概有三点建议：一是做好国内贸易。原来叫对外贸易，没有订单就不能生存。现在转型对内贸易，中国有超大规模的市场，工艺门类齐全，地区有差异性，也有发达地区和中等发达地区，这些都给国内贸易提供环境。做好国内贸易，这也是国内国际双循环。二是东亚亚洲贸易。亚洲现在三大贸易中心，是最具活力的地方。目前，亚洲地区贡献率生产率超过60%，是最活跃的一个地区。目前数据显示，在一二月份，东盟是我国第一大贸易国。如果我们能把自由贸易区、把亚洲这块做好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三是服务贸易。服务贸易跟货物贸易不同，货物贸易只有三成产能能转成增加值，但是服务贸易有七成能转成增加值，它的价值更高。因此我们要增加服务贸易中贸易结算和保险。现在国内有19个自由贸易区，每个省都有自由贸易区，自由贸易区是改革创新试验区，就是要做这些贸易。还有数字经济，现在电商总额全球40%，但是我们订单都是在国内循环，跨境的电商很少。跨境电商的实质上就是数字贸易，数字贸易、跨境贸易将来能否增加，建立服贸会中央当年的寓意深远，未来要做这几个方面。

（本文为速记实录，未经演讲者审核）